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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陈明把李昌达拉到一边：“你怎么会不知道？沈早早都是怎么说的，她拒绝你了？”
“直接拒绝，我肯定会告诉你事情还没成。问题是，沈早早既没答应，也没拒绝啊。”
这才要命。
最后又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给他，这叫李昌达烦得百抓挠心。
“她就跟我说，我们家的东西真的好的话，来年开春，会有生意上门的。”
说完，李昌达自嘲一笑。
他家的东西当然是好东西。
可笑的是，他拿着自家产品东奔西走，求爷爷告姥姥的，生意也没谈成几单。
哪怕能谈成，那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生意了，还做不长久。
他找生意，生意都没成。
来年开春，他不需要找生意，生意自己会送上门？
这是把他当成三岁小孩在哄骗了吧？
陈明跟着脑仁疼：“怎么沈早早一个孩子说话也这么绕，就不能给一句痛快话？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陈明自己也不想想，沈早早之前不是没有痛痛快快地拒绝过他们，但他们不接受啊。
关键是被拒绝了之后，他们心里还难受。
这一次，沈早早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，多少还能让他们保有一点希望。
跟痛快拒绝比起来，沈早早今天给的答案真的是不止客气了一点点。
陈明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：“行了，咱也别想了。与其想这些没有答案的事情，还是高高兴兴过一个年吧。再这么闹下去，不但爸妈对我们有意见，岩岩都要闹小脾气了。生意什么的，等过完年再说。”
沈早早不是说了，生意的事，来年开春会有的。
那个时候要再没有，那就再去找沈早早“聊聊”。
陈明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。
如今沈早早是她跟李昌达唯一能就近接触到的路子，这路子，夫妻俩是怎么也不可能放手的。
不愿意轻易放弃的人不光李昌达夫妻俩，自然还有别人。
回到家之后，哪怕冷毅煊还在坚持锻炼，但强度到底是没有在学校的时候那么高。
对于忙惯了的冷毅煊来说，突然这么空闲其实是有点无聊的。
尤其是沈早早还去了李家，冷毅煊没办法去找沈早早、逗逗沈早早。
“妈，你在看什么？”
感觉到儿子坐了下来，蒋明丽把手里的东西转交到了儿子的手上：
“你自己看。”
东西还没到手上呢，冷毅煊其实已经瞥到内容了：“……应如羽的成绩单，怎么会在我们家？”
不该在应家吗？
哪怕看得并不走心，冷毅煊也看得出来，应如羽的成绩似乎进步了：“考得还不错。”
“岂止是不错啊，进步了好多！如羽这个孩子，还是挺好的。她说她感谢我一直鼓励她好好学习，她才能在这么困难的一年里继续坚持下去。所以她特意把这张成绩单拿来给我，说是对我的答谢。”
提到这事儿，蒋明丽可骄傲了。
“你看啊，这半年里，如羽遇到了多少糟心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