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哟,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!_分节阅读_8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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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到太苍山庄,我还想这天下竟有这般起死回生的灵药,碰巧被你给遇上了。”

    不……既然当时榭筝遨的游魂在古庙内,那么定是在古庙绝了气;

    只是,到底是谁把榭筝遨的身体搬走……又为何带走?

    谢岙浑身泛冷,只觉一口凉气从心口蔓延全身,四肢僵冷无比。

    隐约之中,似乎忽略了某个重要信息。

    “说来也怪,我记得你之前是天生剑骨,体质偏阴柔,如今却是纯阳之体…莫不也是那灵药的效果?”岩休深毅眼窝里满是疑惑,看到谢岙恍若未听,神色混乱,两眼神游,岩休一脸复杂叹道,“看来你是真的忘了。”

    谢岙回过神来,又问了一二事,笑了笑,“若是岩大士保证不伤那水仙之妖,我倒是还记得你那师弟所在的山林。”

    岩休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闷声应下,“终归是自家师弟,怎能让他伤心,我只是担心妖气折人阳气,伤身伤神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师弟与那水仙妖是两情相悦,那之前古庙之事,在下岂不是白白受了?”谢岙眨眨眼,趁机讨好处,“岩大士准备如何补偿在下?”

    “究竟是你诱得我师弟与那女妖初见,还是从始至终皆是他自己所为,此事还有待商榷,待我见了师弟后再说。”岩休语气沉着,毫不退让,宛如山崖顽石,雷打不动。

    谢岙嘴角抽了抽。

    啧,这和尚还真是泥坑里的石棍吹火,一窍不通!又臭又硬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一道惊吼声穿透梅林小院。

    “师叔…师叔不见了——!诶?这是什么?!”

    临着窗扇的桌案旁,天阳瞪着手中一封墨迹半干的信,还未打开看,一阵刮皮冻骨的寒风猛然旋过,下一瞬那软绵绵的信纸就被窗外一只手夺走。

    云青钧站在沾着日光的屋檐下,冰寒目光落在信纸上,一个字一个字划过,看到最后一句话,猝然捏拳,信纸碎在了掌心,化作比地上砂土还细微的碎末,随风飘散在竹林中,连同寒彻入骨的嗓音,刹那间冰冻了小院一方天地。

    “暂不归来……很好……”

    此时在恒华派后山铁门处,岩休盯着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、被拴在了门柱旁的五首鸠妖,一脸深思。

    “大师兄,我们在这鸠妖的口中还发现了此物!”

    一名弟子呈上一个竹筒,岩休接过来打开,抽出里面一张信纸,上面落款一个‘容’字。

    ‘这五首鸠妖已经被制在了九拐玄甲环之下,滴血可认主,此后招妖之能可受其主控制,若是善待训导,以心交之,则威力无穷——’

    岩休神情欣慰。容少侠果然年少英雄,心性纯善!

    ‘在下发现贵派常年吸妖引魔,乃是因为塔林中一物所致,加之禅阵经文影响,贵派阳气太过炽盛,这才妖魔不断——’

    岩休满脸慎重。

    ‘因此为了解决贵派困扰,在下已经去了塔林一趟,把此物暂且借走,也就当作收妖酬劳,还望岩大士莫要责怪——’

    岩休两眼疑惑。

    借东西?塔林?

    “大、大师兄,不好了!” 一名弟子惊呼奔来,“刚才塔林的弟子来报,说是那本镇派经书被偷走了!”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岩休握碎了竹筒,一张脸霎时黑沉的好似滚了煤渣的石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青山碧水随意览,车轱拖尘漠漠,烟波断收薄云里,鱼雁两悠悠。

    山脚窄路上,一辆马车踏青而行,看似马蹄狂奔,实则蹄不落地,浮草而过,极是平稳。

    车内,谢岙正一脸喜滋滋摸着最新到手的经书,摸了正面摸书脊,直恨不得这经书一生二,二生四…这般直接凑齐所需之数。

    “啧,再摸那经书也是本大爷凑齐的!摸它又有何用!”车窗另一边,几日不见的青龙大爷风姿依旧若天外飞仙,眼波微转扫视谢岙,犹如贯日长虹,流淌粲然天色,煞是勾魂夺魄。

    只是那指尖窜出的看似如玉扣亮润实则利可断金的微长指甲,显示青龙大爷的心情不好,非常不好!

    而那指甲每敲扣一次小几,车厢角落缩着的雪禅就抱着包袱抖一次,原本微翘浓密的睫毛此时如落了水的羽毛,颤巍巍垂下好不可怜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想到自己离开前交予雪禅的命令,谢岙一手果断握住了那敲桌的龙爪,“话说这经书一共多少本,戎睚果真不记得了?”

    “本大爷当时忙着打斗,如何记得这般琐碎小事!”戎睚话语非常嚣张,语气却慢慢变软,另一手随意搭在膝头上,偏头看着窗外,好似欣赏沿路美景,“不过你真想知道,此事也不算难,待到本大爷去一次那三十三重天,一问便知——”

    “还是算了。”谢岙立刻摇头。

    那种地方怎么听都很危险!

    谢岙这边兀自纠结,没发现自己手下握着的龙爪悄然发红。

    “叱呜呜呼……”

    灰毛兽妖正趴卧在谢岙腿边呼呼大睡,一串奇特声音忽响,好似在喉咙里含着要出不出。

    谢岙低头瞅瞅耳包此时眯成长缝的兽瞳,见它眼皮频频扇动,眼缝四周绒毛随之微小颤抖,不由闷笑,“难道耳包在做梦不成?”

    想到自家兽妖一连几日都没睡觉,谢岙不由松开了握着戎睚的手,顺手摸上了同一侧卧着的灰毛脑袋,手指穿过根部新长出来的绒毛揉了揉,耳包果然舒服的喷出一口热气,眼睛越发眯紧,连另一侧兽瞳上的疤痕都软化几分。

    戎睚扭头,面无表情盯着那甚至把下巴垫在了谢岙大腿上酣睡的灰毛兽妖,手中骤然窜出一泼开水哗啦浇上。

    “你个蠢妖给本大爷起来!再装睡本大爷就把你煮了吃!”

    “叱吼!”

    “等等车内不许打…呜啊!”

    “恩公可有受伤…咦?”

    “哇啊雪禅抱歉,我这就起来!”

    “没、没关系,如果是恩公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一龙一兽斗架动作一停,同时扭头看向另一边滚成一团的两人。

    “……在本大爷的眼皮下,你们在角落里做什么!”

    “叱吼!”

    “等等….耳包不要压上来嗷嗷!”

    车厢内很快又是一番凌乱响动,啪嚓嚓,哗啦啦。半晌之后谢岙揭开车帘,顶着一团乱毛在车外呼吸新鲜空气,正气喘吁吁抹汗擦脸,忽见前方出现一座村落,而在村外不远处,有一座深宅大院。

    院外野意青青,花枝隐墙头,两个大红灯笼挂在黑漆漆的瓦檐下,一块牌匾金装悬起,上面写着几个大字——

    高家宅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其实下章预告就在最后三个字里——

    下章预告:

    女婿候选X别有洞天

    正文 第82章 哟青龙卧水情涩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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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池馆水榭,翠柳周垂,一座小桥斜砌。

    临池绿柳转黄鹂,傍岸夭桃翻粉蝶,门前花团锦簇,风送花香。

    虽说没有面面精致堂皇,倒也处处自然清新。

    谢岙坐在厅堂内西边一溜的椅子上,豪饮了几碗茶,方才马车内吼得几乎冒烟的嗓子终于舒服了几分。

    从武华城内出来的时候太匆忙,没有补给东西,刚好见到这高家宅墙高门厚、庭深院大,想必东西还算齐全,便敲门买东西,只是——

    “来来来,几位贵客,吃瓜果、吃点心!”一名身穿缁色缎衣、圆脸发福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,异常热情招呼谢岙等人。

    “高老爷客气,”谢岙没想到买个东西也会见到当家老爷,好不容易寒暄完,顶着旁侧某只青龙不耐烦到快要的气场,忙拱手抱拳道,“不知高老爷可是备好了吃食,我等也好就此离开,不多叨扰。”

    “不急不急,几位贵客远道而来,不妨在鄙府多住几日,品一品本地特酿的溪花酒,尝一尝溪花鱼二十七种做法,岂不美哉?”

    高老爷瞅瞅这身形利落、面貌干净的少年,捻须眯笑;再看看另一位虽面容普通,却气度清贵、身姿翩翩的青年,更是一脸满意,不过待看到西边最后一张椅子上清盈端坐的秀美之人,笑容顿时僵了僵。

    “不知这位姑娘与两位公子的关系是……”

    谢岙含着秋梨的腮帮子抽了抽。

    对匆匆过路之人,这高老爷怎地问起如此私人的问题?

    而且…关系?难道说是同行之人?可是一名女子与两个男子远行还是同一辆马车……

    啧,又不能说是扣留在身边的不知名妖魔!

    眼看随着时间推移,高老爷神色越来越疑惑,雪禅越来越紧张,谢岙脑子一热,口中答道,“她是在下的家眷——”

    “啪嚓!”一张楠木高几被某只龙爪震碎,随即一道怒吼如雷落下。

    “狗屁家眷!”

    “噗——”高老爷一口热茶喷出。

    “为奴为仆,为卒为役!总之不可能、绝对不可能、永远不可能是家眷!”戎睚大爷瞪着谢岙,脸色黑沉,眼神森森,每说一句气势暴涨一截,大有谢岙敢反驳就咬一口的架势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”接收到高老爷惊奇诧异目光,谢岙一阵猛咳。

    喂喂,哪有气质容貌这般佳、衣衫鞋履这般好的仆奴!

    谢岙干笑两声道,“这两日他们关系处的不太好,有些小矛盾,故此才……”说罢在戎睚看不见的角度,给高老爷递出一个‘小情人吵架闹别扭’的眼神。

    高老爷望着那边怒视少年和女子、一副捉奸表情的青年,一脸了然,暧昧笑笑,“原来如此,老夫理解……” 随即看戎睚的目光多了份遗憾,看谢岙的视线多了份热切。

    谢岙被这目光看到眼角一跳,果断起身道,“眼看天色也不早了,我等还要赶路,就不便叨扰……”

    “公子哪里的话,正是天色不早才要住下来,这夜里赶路多不安全,”高老爷连忙站起,“况且公子若是往北去,更是要好好休整一番,从百里之外的山脚绕行。”

    “绕行?”谢岙纳闷掏出袖中一副地图,“这山秀图上不是标示着村外有路可通么?”

    “从这溪茅村往北,原本确实有两条通路,一条是顺着村外不远的东泽河,行船渡水;另一条是村尾一处山脚拱洞,一般牛车马车皆可穿行而过,然而如今这两条路都行不通了,”高老爷叹了口气,“几个月前发生了一次地动,那拱洞下的溪水上涌,把洞彻底淹没了;而那东泽河更是在不久前无法通行,村里人便用、便用……”